上巳坊到了。
男人扶起了娘子，细看着她稍有些红晕的小脸，没忍住嘀咕了句，“夫人坐那么直干嘛？”
黛玉：“......”。若不是他在车中，放低了姿态同自己说了那番话，她定要挠他个大花脸。
男人抚着她的脸庞，轻吹着气问：“还疼么？”
就撞上那一下她又疼又懵，现下早没感觉了。被他粗粝的大掌摩挲着，似利刃划过般生疼。
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掌，柔声道：“不疼了。”
男人展颜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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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了车厢，大剌剌暴露在严寒下，才体味了今日的风有多利。
男人牵起了夫人的小手，两人并肩走着，是洒扫的日子集市上人不少，买些蔬菜、瓜果零碎物品的。
到了坊间却没什么人了。
长安城风俗，小年洒扫、祭灶神后才陆陆续续开始了置办年货，缝制新衣。
如他们这般清闲的，长安城里并不多见。
就是没什么人，两个人不疾不徐行走在街上，还是引得行人频频驻足。
行至大槐树下，黛玉惊讶看到了悬挂着“茶饮子”的茶摊，她以为茶摊只在夜间才摆。
扯着郎君的胳膊过去了。
喝过了苏府厨子的茶饮子，她对这家是没什么执念了。不过是看着大叔寒冬腊月里还出来摆摊，有心照顾生意罢了。
摆摊的大叔人唤一声张叔，见来了生意忙起身笑脸相迎。
一对璧人晃得他睁不开眼睛，见来人年纪不大，极力推荐了自家招牌，搁了冰与蜂蜜的桂花茶，寒冬腊月里卖的格外好。
小姑娘想也没想要了两盏。
男人眉头微蹙，凑近了娘子耳边问：“夫人忘了梦竹轩的事了么？”
大出血了都，还想再来一次？
黛玉：“......”。姑娘的脸忽烧得通红，大街上她不想争辩，满腹委屈嘟囔道：“不要冰了。”
男人眉舒目展。
沉吟了一会儿，男人道：“一杯搁冰罢。”他想喝。
让她尝几口应是无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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