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烟雨行舟烟行雨。”
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少女对自己的介绍,他就想笑。
现在到发现对方真是个掌舵高手,驾驶着小舟迅速又平稳,真的让自己这个假渔夫看着就自惭形秽。
“怎么样?像不像自家女儿超过了自家老父亲?”
少女笑嘻嘻,连自己弱一辈分都不在意。
周祯无语摇摇头再想想自己现在样儿也忍不住大笑,要知道他现在又是一副渔夫打扮,又因为一个灰布巾遮住面门再驮着背,到真像个老父亲。
“说吧,这是人家的地盘,要去哪里游玩?”
少女豪爽指点江山,鄙视着这个不敢‘真面目’视人的‘老父亲’。
“不是怕丢了乖女儿的面子嘛……?”
“讨打吧你,赶紧的!要不就随便带你去了。”
“好的好的,你随便走走吧。”
见周祯让自己安排,少女眼中藏不住的兴奋。
周祯嘿嘿笑着挤眉弄眼,小样儿,还不是你自己想去一个地方嘛?
……
青波浮绿水。
划桨极游,惊起众鸟类。
明确方向行舟,直冲而去,舟与水碰撞间一股微弱烟气显现。
哼着小调儿,但眼神却四处张望;面露笑容,但眼神深处藏不住的伤寒与兴奋。
周祯闭眼斜靠船边沿,静静听着好听旋律。
少女音调很好,音色也不错,天然嗓音,磁性中带着空灵。
一曲高歌后,沉重声音下是个自言自语的故事。
“前边不远处,有个小宅院,是个很老很老的院子。传说是仙人曾经隐居此,后来仙人回归天宫后遗留下来给人间的仆人打理居住。”
“但天有不测风云,一天西湖突涨水势,被淹灭了很大一部分建筑。而上面曾经仙人的仆人也死伤大半,唯留下一个健全老头儿,传说他那天突然大病,去外面看病去了……”
“为此那老头很是恨自己,为什么登天的机会让自己错过了?后来他觉的定是自己阴徳不够,从那以后他天天收养无家可归的儿童,直到他死后,享年三百六十五岁。是以知道世上活的最长久的人……”
周祯默默听着,他知道少女还会讲解。果然,少女接着说:“这都是一个老头讲解的,我猜测这也定是老家伙编制的,可惜……我很久没见到老头了。”
……
正当周祯不知如何接嘴时,少女突然一笑。
“知道嘛?我见过那雕像,就是仙人的雕像,在梦中,他竟然跟老头一模一样!老家伙竟然敢把自己当仙人?”
“真不怕遭到天谴啊!”
“嘻嘻嘻,周祯小哥哥,人家敢说如果世人要受天谴的话,首当其冲的定是这个老家伙!”
少女开心笑的像是个傻子。
……
很快入目就是个院子,红大门、白围墙,周围些许翠竹点缀。观房屋结构很古老,虽在外面看,看不出来什么,但真有一丝奇妙韵味。
少女划船围绕院子游一周,淡然一笑开口:“走吧,该带你看看真正的西湖山水美景了。”
“昨晚看人,今日看景堪好。”
驾船就要走,想了想周祯还是伸手抓过少女手臂,死死抓住。
“等等……”
“真的不进去吗?”
周祯略带严肃,面前少女虽接触的时间不长,但却是到这个世界上最开心的时候,他不需要想那残魂前身、也不需要理会那些烂摊子,他不想少女以后后悔。
“不了,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少女甜甜一抿嘴,又摇头晃脑一脸不屑:“没看人家门都上锁了?怎么进啊?”
作势一撑竹竿,小舟一溜烟就到了远方,只留下嘻嘻少女润耳笑声儿。
……
朦胧远山笼罩一层轻纱,隐隐绰绰在飘荡云烟中忽远忽近、若隐若离,就像几笔淡墨,抹在淡蓝的天边。
水,是那么平静又那么灵动。都说柔情似水,果不其然,这水真是柔情……
山水融合,是静与静的结合,是阴与阳的完美搭配。这组成的风景,这山水中的遨游探索,这绿水间泛舟,这天地下的享受,是如此的美妙!
心都被洗涤了,凡世的一切种种都好似不需在意,在这儿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、自由。清新空气清凉清风,白鹤舒展身姿,鱼儿成群浮出水面,黄鹂也好,画眉也罢,众鸟叽叽喳喳也是让人发现自然如此美好,如果在这儿盖个茅草屋,隐居此也是不错的嘛……
“这里叫什么?”
“这里没名字,远处那山是杨青山,是西湖的最边缘的山。世人皆说杨青之后再无好水,那是他们不懂,好水都在后面呢。”
少女得意说道。
周祯想想也是,谁想到那处满是沼气毒物的山后还有此地?刚刚到那处儿时,自己还眉头紧皱呢,哪能现在不一惊一乍?
在想想与少女接触的这么多天来,大多数是想到什么就作什么的古怪精灵脾性,也只有她能找到此地吧。
“那是烟行雨姑娘首次发现的吧,给它起个名字吧?”
“嗯嗯,以前我叫它二傻闹龙宫,果然还是太傻了。”
傻笑一下略微捂住脸,真是敷衍。
“那现在叫黄闷烧鹤湖吧。”
“哦?怎么还有个黄呢?”
明知道少女还是在说自己闷那个啥,但毫不在意反而玩心四起,一本正经研究。
“那还用想?本姑娘可是皇上!你就是个小太监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少女没心没肺大笑,周祯一愣顺口就想说什么,但还是忍住。果然没有无缘无故的恨,皇帝怪不得可能会对江湖人动手。
“开玩笑开玩笑,小哥哥可不要在外面乱说哦~,要不你亲爱的小可爱可要香消玉殒了。”
少女开玩笑说道,但再其眼神中却是满不在意。
“走吧,前方不远处还有座山,是个很有趣的山哦。”
少女再次滑动了小舟,向远方飘去。到此,周祯是越来越有兴趣了,他很想知道,远处还有什么在等着他,应该是个很大的惊喜吧。
他最喜欢惊喜了。
绿水清波偶溅起水花形成一丝薄烟雾,耳边、眼中、心里,都很舒服的场景。
突然!少女急跳水中,惊起一道水花。
不远处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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